阿七眼里有片海

【凌李】看我是要钱的


#一发完#

李熏然和凌远的大学是邻居,左边是警官学院,右边是医学院,一墙之隔,两个世界。

警官学院里,每天一群平头小青年,光着膀子你摔我打,哄哄哈嘿,知道的是未来的警界精英在训练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训练有素的地痞流氓,就少了肩膀延伸到胸口的青龙白虎。

在成群结队肌肉结实的队伍里,李熏然是个例外。说起来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,却瘦的感觉剥了皮去了骨也剩不了两斤肉,奇怪的是李熏然有肌肉的轮廓,薄薄的一层,还能撑起警校衬衣,不至于空落落的显得人更加单薄。

凌远是医学院里的传奇人物,十四岁上大学,本硕博八年连读也才二十二岁毕业,现在博三几乎是医学院里无人不知的传奇学长。凌远每次穿着简单抱着资料书籍里从校园里过,都能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。

医学院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:没在学校里遇到过凌远,你就别说你上过医学院。

医学院的氛围永远是清冷的,优雅的,像万年不变的深潭古井,培养的就是宠辱不惊,严谨庄重。

两个人相同的地方,大概就是都是各自学院的传说。

李熏然阳光帅气,笑起来一对圆眼湿漉漉的看着你,十米外都是他的盒盒盒。李熏然朋友很多,同寝室的喜欢他,同系的喜欢他,宿管阿姨喜欢他,连食堂大妈也喜欢他。

凌远也是俊美的,嘴角常年挂着礼貌疏离,他是活在自己世界的人,像冰冷海面的孤岛,周围是波涛汹涌深黑色的危险,别人进不去,他也没兴趣出来。

“熏然,晚上我一医学院的朋友喊我叫几个人联谊,一起去吧。”

季白对着镜子整理着发型,摸摸下巴新长出的胡茬,考虑着要不要刮个胡子。

李熏然瘫在床上,手里抱着手机戳戳戳。

听到季白的邀请,思考了几秒,兴致缺缺的说声好。

好字一出口,李熏然就后悔了,他想拒绝的,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说了好呢。

“诶,凌远,晚上我喊了隔壁学院的哥们儿约一下,你去不去。”庄恕抱着医学杂志,低着头随口问凌远。他真的是随口一问,早早预知了凌远会拒绝地答案。凌远在打论文,要交给教授,要的很急。

对于庄恕的邀请,凌远食指推了推眼镜,手没停,说了声嗯。

“啪”庄恕的书掉了,瞪大了眼睛看凌远,惊的说不出话。庄恕哆嗦着手,指着凌远:“你你你你你真的是凌远?”

凌远皱眉,眼神扫了一下庄恕的手指,庄恕马上收回手,还是瞪着眼睛看凌远。

“你说呢?”

凌远接着打字,妈的,论文怎么这么长。

晚上,季白带着李熏然,庄恕带着凌远,还有和凌远同校还是本科的赵启平,偏远的经济学院的谭宗明。六个人吃完了饭,商量着找个地方续摊儿

凌远没出声,他是性格使然,而且他对于这种娱乐场所,一窍不通。李熏然平时是最跳脱的,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怏怏地没精神,凌远不动声色的瞅了好几眼李熏然,手痒地想呼噜一把这孩子的头毛。

李熏然突然一抬头,冲着凌远咧嘴就是一乐,圆圆的鹿眼倒映着路旁的霓虹,五光十色陪衬着挑衅的亮光。

看我,是要钱的。

李熏然无声的做着口型,凌远懂了,露出微笑,嘴角标准得上翘,双眼皮压抑着深深地掠夺和破坏。

坏孩子,撩我,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
李熏然深深地喘粗气,贝齿咬着手指,硬憋着不让自己叫出声,靠着洗手间的墙,承受凌远的掠夺和给予。

包间里音乐继续,季白庄恕深情对唱广岛之恋:

你早就该拒绝我
不该放任我的追求

凌远舌头挑逗着李熏然的前胸,听到歌词,牙关轻轻一和,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拒绝我,拒绝我么?”

李熏然咬着牙,憋回去唇间的呻吟,强忍着凌远的手四处点火,后颈,后背,顺着脊柱往下,在尾椎上打着转儿。凌远的手一直冰凉,李熏然的皮肤热的像被火烧,一冷一热,极端的挑战着李熏然的神经。

“呵,拒绝?拒绝……唔…拒绝你么”

李熏然拎着凌远的领子把人带起来,粗暴的吻上去,薄而锋利的唇相互碾压,相互追逐。年轻的男人积压了一晚的情绪倾然爆发,大汗淋漓,痛快热烈。

“舍不得。”

三个字被凌远从李熏然的口中夺过来,吞下去,像吞了辣椒一样,胸腔里都升起暖意。燥的凌远想骂人,各种极致的脏话在喉咙里滚来滚去,凌远只能用力地掠夺李熏然的味道把脏话压下去

两个优秀年轻的男人一触即发的战意充斥了狭小的空间,空气里深吸一口,都是荷尔蒙碰撞的味道。一个清冷优雅如皑皑白雪掩盖的梅花,一个热烈坚毅像阳春三月盛开的玫瑰。搅合在一起,迸发出甜的发腻的棉花糖味。

李熏然的柔韧超出了凌远的想象,看着单薄的一个人,肌肉竟然结实地泛着蜜色的光。李熏然的温度传给凌远,凌远热的发疯,不能后退,只能强硬的前进,击溃李熏然的防线,逼得李熏然小声呜咽,不断的吞咽着口水。

忘记了时间的两人终于偃旗息鼓,在李熏然像奶狮一样的呜咽声中拉下了帷幕。凌远扶着李熏然的腰,帮他整理好衣服和皮带,凑上去亲亲李熏然微红的眼角。

气音低沉醇厚,被料峭的春风唤醒了酒意:“放任我追求你么?”

李熏然站不稳,抓着凌远的衬衣,仰头做着盒盒盒的口型,低声道:“那你能给我想要的故事么”

凌远微笑,春雪消融,百花齐放。

能。

两个人一前一后从洗手间出来,回了包厢。看看时间,过去一个小时了,季白咋呼着叫李熏然唱歌。

他喝多了,庄恕在后面扶着他的腰,帮他平衡,季白扭过头去对着庄恕傻乐,双手捧着庄恕的脸“吧唧”亲一口。

“老庄,还是你对我好,盒盒盒”

庄恕好笑的摇摇头,季三儿喝多了就好亲人的毛病怎么还没改掉,还每次都亲他。脸上的口水印也不急着擦,和着季白的温度留在脸上。

李熏然走路有点别扭,包间里灯光暗也没人注意得到。

除了凌远,始作俑者笑的特别得意,一字笑变成了U字笑。眼神跟着李熏然走,幸得是暗光,肆无忌惮的看。

李熏然从季白手里夺过了话筒,这家伙,又装醉占庄恕便宜。点了一首情非得已,把另一只话筒扔给凌远,挑了挑眉梢。

凌远接过话筒,站到李熏然身边,手自然的搭在李熏然肩膀上,认真的看着歌词。

凌远先唱:“难以忘记,初次见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一双迷人的眼睛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在我脑海里,你的身影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挥之不去”

李熏然接的自然:“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真的有点透不过气”

凌远对视李熏然,漂亮的眼睛里温柔地泛着亮:

“你的天真 我想珍惜
看到你受委屈,我会伤心”

两重男声合着音:“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”

一个清亮高亢,一个低沉优雅,合在一起,像尘封的美酒倒进了玻璃瓶,赏心悦目,令人赞叹。

季白后来是真的喝多了,趴在庄恕背上犯迷糊,还嘟囔着要换地方继续喝。谭宗明和赵启平俩人一晚上没怎么唱歌,喝酒,就窝在一起聊天,交换了电话和微信,微笑着道别。

李熏然也笑着和凌远道别,奶狮子牙还没长齐,稚嫩的挑衅凌远。

“我想要的故事你知道么,就能给?”

凌远还是笑,不说话,他喜欢行动表示一切。

“以后,看你,还要钱么?”

“盒盒盒,给你钱看我行不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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